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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应呼召的人生意义
(2020-05-24)
孙牧师

一、追寻人生意义的四条路径

路十一9-10:“我又告诉你们:你们祈求,就给你们;寻找,就寻见;叩门,就给你们开门。因为凡祈求的,就得着;寻找的,就寻见;叩门的,就给他们开门。”

综观古今中外的历史,人类追寻人生的意义,大体上依循四条主要的路径:享乐主义或俗世主义、虚无主义或遁世主义、流浪者、回应耶稣呼召的门徒。

(一)享乐主义或俗世主义

追寻人生意义的第一条路径是享乐主义:认为人生的意义就是将人的渴望导向一个目标,并且期望在得到这个目标之后,能使一个人获得快乐。这也许是一种寻找人生意义最简单、最容易、最明显、也似乎是最有把握的答案,而且,人人都有渴望,谁也可以懂得享受。所有人都在寻找快乐,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寻求的目标,以及达成寻求之目标的能力。

享乐主义的错误出在哪里?答案是:将人心的渴望放错了目标,没有把渴望对准永恒的目标,却对准了短暂的目标:健康、家庭、亲情、友情、爱情,财富、名望、事业、权力等等。这些目标虽然都有意义,却都只有短暂的意义。然而,短暂的意义,不足够补偿长远的无意义。短期有意义,长期没有意义;眼前有目标,长远没有目标。死亡叫享乐主义所追求的一切都失去意义(传三19-21)。

享乐主义可能在两方面出差错:一是不再渴望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,落入自以为满足的可怜幻象中;或是渴望财富、名誉、美貌、人类爱情等和我们一样有限的事物。

(二)虚无主义或遁世主义

虚无主义是一种古代的追寻人生意义的路径,它与享乐主义的路径相反,认为人心渴望本身就是问题所在。这种看法认为渴望是一种根本的邪恶。渴望使我们被束缚于痛苦和幻象的世界。因此,解决之道并不在于满足渴望,而是要制止它,消灭它,最后达到“涅槃”的灭绝状态。这种东方思想是彻底的遁世主义,所谓:苦海无边、回头是岸;看破红尘,遁入空门。有人批评这种思想是:泼婴孩的洗澡水,连婴孩一起泼掉了。

(三)流浪者

这是一种在后现代社会流行的趋势。这一类的追寻者很少寻求任何特定的事物。他们和后现代世界里那些在媒体中漫游、在购物中心游荡的购物者没有什么差别。他们不受约束,永不满足,而且永远开放。他们认为追寻就是一切,结果并不重要。他们的座右铭是:“怀着希望旅行,胜过抵达目的地。”实际上,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:怀着希望的旅行,乃是因为希望能够到达一个目标或目的地。宣称自己进行的是无意抵达任何地方的旅行,只不过是说得好听一点的咒诅——永无止境的漂流。

(四)回应耶稣呼召的门徒

这是一条跟随耶稣的路径。真正的满足和真正的安息只能在最完美的神那里寻得,正如奥古斯丁在他的名著《忏悔录》中所说:“你为自己创造了我们,直到我们的心在你里面寻得安息,我们才得安息。”

约十四6:“耶稣说:‘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;若不籍着我,没有人能往父那里去。”

我们开始寻找,但是最后我们被寻见。带领我们归家的,并不是因为我们发现归家的道路,而是降世为人的神子耶稣发出的呼召,带我们回到一直在那里等候我们的天父的家中。

二、最智慧、最尊贵的人生

二十世纪最著名的分析哲学家之一维根斯坦曾说过一句名言:世界的意义只能存在于世界之外。托克维尔也说过与此类似的话:“生命最终目标乃超越于此生之外。”传道书的作者从另一个角度表达出同样的看法:“传道者说:虚空的虚空,虚空的虚空,凡事都是虚空。人一切的劳碌,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,有什么益处呢?”

如果生命的最终目标乃超越于此生之外,那么,人生的重心和目的就不是在你。人生的重心和目的不单是追求个人的满足和喜乐,它远比你的家庭、事业、甚至比你最疯狂的梦想与抱负意义更重大深远。若要知道你活在这世上的原因,你必须从神开始,因为你是因他的目的而生,也是为他的目的而活。

数千年来,找寻人生目的一直是个困扰人的问题。因为我们往往错误地以自己为起点来开始。我们问一些自我为中心的问题,比如:我要做什么样的人?我该如何运用我的人生?我的人生目标、我的雄心大志、我的梦想、我的将来是什么?专注于我们自己,永远无法发现人生目的。

与一般流行的思潮、畅销书籍、电影、讲座所标榜的正好相反,你不可能从自己的内在去寻求生命的意义;或许你已经尝试过了。你不是自己的创造者,怎能知道自己被造的目的?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以自我为出发点去寻找生命的目的。你必须从神,你的创造者开始。你的存在是神的旨意,你是被神所造,也是为神而被造。除非你明白这一点,否则生命最终毫无意义。只有在神里面,我们才能明白自己的根源、身份、人生意义、目的、重要性,以及终极命定。采取其他途径只会徒劳无功。

很多基督徒这所以没有活出耶稣所应许的“丰盛的生命”(约十10),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尝试利用神来满足自己的欲望。这种反其道而行的作法是注定失败的。你是为神而被造,神却不是因为你而存在。神使用你去成就他的目的,不是你用神去达到你的目的。

今日世界充斥着很多教导如何发现人生目的的书,这些都可归类为“自我提升”的书籍,它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,比如:追求你的梦想、厘清你的价值观、设定目标、找出你的优点、向高处瞄准、放胆去做、要自律、有信心、让别人与你一起来、永不放弃。

当然,这些建议有时候可以助人成功,有时候却不能。但是,即使你获得了成功,却仍然必须面对一个事实:“成功”与“实现人生的目的”是两回事!从世界的标准来看,可能你达到了个人的目标,并且非常成功,却仍然错过了神创造你的目的。自我提升的方法是不够的。

若要经历最智慧、最尊贵的人生,你必须明白神创造我们的目的,并且进入其中。然而,我们怎能明白神创造我们的目的,并且进入其中呢?答案是:回应耶稣的呼召。耶稣说:“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,若不籍着我,没有人能往父那里去。”(约十四6)

鲁益师说:“世上有两种人,一种人对神说:‘愿你的旨意成就’;另一种人,神则对他说:‘好吧,随你所欲。’”可悲的是,太多人选择了今生不与主同行,以至要在永恒中与他永别。

耶稣在太七13-14中说:“你们要进窄门。因为引到灭亡,那门是宽的,路是大的,进去的人也多;引到永生,那门是窄的,路是小的,找着的人也少。”

耶稣就是那个“窄门”,他也是那条“小路”。只有他是通往永生“门”和“路”。回应耶稣的呼召就是进那“窄门”,并且走那“小路”。以永恒作准绳,我们在世不过是一瞬之间,但其结果却存至永远。当你明白,今生不是只有眼前,而是为未来的永生作准备时,你的生活方式自然会有所改变;你会开始按照永恒的准则来生活,这将会影响你处理人情世故的态度与方式。很多以往认为十足重要的活动、目标与问题,刹那间变得不值一顾了。因为你越与主同行,就越接近神,万物就愈变得微不足道。

当你活在永恒之光——耶稣基督他是世界之光和生命之光——之下,你的价值观便会有所改变。你会更懂得善用金钱和时间。你会重视人际关系和品格超过财富、成就、甚至欢乐。你会重整优先次序;追上时代潮流、时装或流行的新价值,都显得无关紧要了。

保罗在腓三7-8中说:“只是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,我现在因基督都当作有损的。不但如此,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,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。我为他已经丢弃万事,看作粪土,为要得着基督。”

“来跟从我!”耶稣在两千年前如此发出呼召,因而改变了历史的方向。这就是为何呼召提供了信仰赖以移动全世界的支点之故。这就是为何呼召是人类经验中最能理解的重新定位方式,以及最深刻的动机——历史上最极致的生存理由。呼召将生命的目标放在超越世界的、创造者的目标之处,从而开启及结束信仰的岁月及生命。回应呼召是寻找并满足你生命核心意义的道路,是最智慧、最尊贵的人生。